子都从湖边回来之后,躲进房间内,话也不说,饭也不吃。
云天觉得恐怕没什么好结果,男女私情一事,终归是要自己想通才行。
葛青做了一桌子好菜,这是最近唯一像样的一顿饭,还是云天出的钱。现在他们的那间小院,可谓家徒四壁。子都荒废修炼多年,至今仍是止步七阶,甚至开始有倒退的迹象,重剑阁那边已经把他彻底放弃。葛青死都不肯离开自家少爷,大部分时间都丢到了照顾少爷上,重剑阁多次劝说无果也是无奈一并放弃。
葛青与子都的处境很尴尬,明明是重剑阁弟子,却又可有可无,一些新入门的弟子也不喊他们作师兄,同门的师兄弟见到也不会打声招呼,俨然外人。
再后来,葛青也不愿意厚着脸皮去领月钱,开始变卖家里的物件,就在上月,连睡觉用的木板床也给典当了。剑一偶尔会过来坐坐,留下一袋子银钱,多了怕这俩不收,日子过得勉强。
云天来的时候,葛青是很高兴的,他也觉得继续待下去会越来越不自在,只是他知道少爷不会轻易离开,只要她还在......
三天很快就过去,剑一得知后也没有阻拦,反而打从心底地希望这主仆俩能去外面走走,特意过来送行。
云天来的这段时间,也刻意没有提起过剑华,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青衫男子剑华依旧来了,感知到云天全身经脉寸断时,仍是止不住地叹息,一味的施压,并不能促人前进,弦一旦崩断,什么都是空谈。
葛青正在搬为数不多的行李,只是些破旧的衣物,其实扔了也无妨,不过他觉得这些都是老物件了,丢了怪可惜的。
子都坐在庭院石阶上,身后是空荡荡的房子,满脸落寞之色。
云天与葛青故意放慢了手脚,奈何能搬的东西就那么多,再搬就得把墙角也搬走了。
最后还是由葛青来开这个口,“少爷,收拾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子都仰头望向天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也不拖泥带水,起身走向门外。
云天也愣了一下,呢喃道:“这么干脆?!”
子都淡淡道:“趁我还没反悔,赶紧走吧。”
剑一忽然看向街道的另一侧,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