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瞧着她跪下后渗出的血迹,也没出手,只是冷眼瞧着,一派沉默,后道:“人会变,不管是谁,但我希望你依旧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事。”
“谢家的事,不必再查。”
他起身出去,门一开,但无风寒灌入,他用术法封了门,让风寒进不来。
谯笪相思沉默着,后倚靠了枕头。
隐月楼中,她看到的一切跟楚瓷一般无二,但她好像又多想起了什么。
她是沈云寺。
谢吾君之妻,谢青辞的嫂嫂。
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又为何变成焕然一新谯笪相思。
可她很清楚一件事——那不是正经的轮回,否则她不会藏有这么深的隐疾。
“谢吾君,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前,她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夫君并无过多的感情,想起他除了那短暂且模糊的记忆碎片,再无其他,甚至对谢青辞的记忆都比他多。
情感好像被阻塞了,每次想回忆,都只有封闭式般的钝痛。
她想,要么是她对这个人痛恨失望至极,不愿意再想起他。
要么。
是她不敢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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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衍宗一派欣欣向荣,仙门百家派了许多人前来,多是祝贺天尊归来,以表对天衍宗的忠诚,这等嘴脸跟前些时候简直天地之别。
“虽是修行中人,可有时候觉得咱们跟那凡间人也无甚差别。”一群精英弟子在应酬完各宗高层后,在百里达奚的院落里,木山喝了一口酒,有些疲惫感慨。
他宁愿跟同门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应付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