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奇怪于穆雪就像脚底生根一般不挪地儿的卿绘公子又听到浮纱后的男人声音冷酷的叫停,他迷茫回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奇怪?
“少爷,还有事吩咐吗?”
在听到月言公子开口的一刹,云姑娘仿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推开身前挡着她的一个孩子就要往前冲,眼红的就像被激怒的野兽,甚至嘶喊着什么,满屋子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女子嘶哑的嗓音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更加尖锐一个字都听不清。
“穆雪你疯了?!”最感到意外的卿绘公子当机立断捂住她的嘴强制性往外拖,性格温和的男人被怀里疯狂挣扎的女人逼迫的有些捉急,随手点了女人的穴道让她全身疲乏无力瘫软在自己怀里。
被女人疯狂模样吓到的一屋子少年少女纷纷哭闹叫喊,顿时屋子里沸腾一片,燥乱的仿佛烧开的水,屋子外的侍者听到声音便冲进来用最快最有经验的方式把一群闹腾的‘货物’强行安稳下来。
云降雪不甘心地被卿绘公子压在怀里,她十指仅仅扣进男人压制她身体的手臂里,闻到一丝丝血腥的同时她更加亢奋,无奈身体软弱不能用力,她嘶哑着声音叫着浮纱账内一脸惊愕的男人,一双带着伤疤的眸子红着湿润着就是不肯眨一下眼。
下公子,下公子,下公子……
都是她引狼入室,都是她天真随意收留一个以为羊羔的男人,是她有眼无珠,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下弦月!下月言!
她竟然忘了这个男人被她救下的当天晚上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多谢姑娘相救,在下必当衔草结环以报,鄙人姓下,名弦月,字月言,承望……
她自诩江湖之中聪明睿智举世无双,为什么连这么小事儿都没有记住呢?是她太自傲,自傲到以为不用放心上,反正只是个被灭门的遗孤罢了,如今这般田地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又能去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