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都不懂,也不想懂,只要你们觉得值得,那便放手去做,只是雪丫头性情凉薄,你的心意用在雪丫头身上很有可能付之东流。”东琴把银针缓缓刺进云姑娘后脖颈,手上稳妥谨慎唯恐出错。
“啊——”
原本挣扎的云降雪突然想疯狂了一般,双目通红面目狰狞,捆绑在床帏上的手狠狠晃动,直接把床晃得像个吊床,云斐用尽全身力气按住云降雪疯狂乱踢的脚,发疯的云降雪根本体验不到脚脖子上的痛,所有的疼痛几乎都集中在太阳穴。
好像有一把刀子钻进脑子里一样把她的大脑捅成了蚂蜂窝,头盖骨裂开一般的疼痛就像一张蜘蛛网密密麻麻包裹着她全身敏感的触感,拆骨断筋一样的痛苦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不停涌出来,苍白发灰的脸泛着过度挣扎的紫红。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啊啊啊啊——啊——咳咳——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啊——”
手腕硬生生被云降雪带脱臼,整个人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云斐都震惊了,云降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漠的样子,无论经受多大折磨都是一笑而过,表面上一直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淡定,但是现在……
“求求你啊——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已经嘶哑到听不清的地步,甚至已经有血沫从嘴角溢出来,因为常年练武而有的一层薄薄的肌肉都紧绷跟石头一样硬,青色紫色的筋脉鼓起可怕的痕迹。
骨头错位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这样失态的云降雪是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的。
打吐血自己吞的云降雪竟然也会这样痛苦。
云斐不敢去触碰她,她灰白的脸上只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最为显目,好像从坟墓里拉出来的尸体,脆弱可怕到极点。
“东琴夫人,有没有办法止痛?她已经开始伤害自己了,再不给她回位,她的手就废了。”
挣扎到骨节错位,用痛觉克服痛觉,然而这个方法并没有太多效果,脑袋里的虫子钻着的疼根本无法用别的疼去掩盖,这种活脱脱能把人疼死的感觉真算得上刻骨铭心的体验,根本没办法用脑子思考的云姑娘只能被疼痛支配的四肢抽搐。
东琴面容严肃的看着床上手脚抽搐的云姑娘:“难道…..你不觉得……”
“恩?”云斐严峻的看着东琴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