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就奴役我。”小个子嘟着嘴跺着脚凑到尸体旁边,伸出一个手指戳戳:“死透了?”
“看他的脖子。”弄花镜好意提醒。
小个子一根指头挑开尸体的衣襟,脖子血肉模糊,气管已经绞碎,只剩下碎肉中的一节胫骨:“你可真恶心。”
小个子嫌恶的收回手,瞥向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鄙夷,他觉得杀人这么恶心也是本事了。
“你杀人好看,下次你来。”弄花镜被说的有些不高兴了,跺着脚匆匆离开,晃晃悠悠的影子越来越远,竟然连轻功都懒得用,他自己曾经说过,轻功显示不了他婀娜的身姿,对此,魔骑里的成员皆嗤之以鼻,他们都觉得他即便用走的也不见得多么婀娜多姿。
“娘娘腔。”小个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忿忿在还温热的尸体上摸来摸起,最后在蒙面人衣领里找到了信封,蜡封严实的信封上面写着州关县令收。
被迫退与西夜境内的希尔木军队开始着手整顿军务,并暗中派人勘查当日放火之人为何,昨夜射杀的几具尸体被查实是西夜近卫军,那么证明出了内奸吗?不!希尔木几乎瞬间想到了他的好弟弟。
希尔木进帐的时候夭杀换上了一件新衣服,粉嫩嫩的锦裙打着波浪一样褶子,轻浮的薄纱辫成的腰带松松垮垮挂在女人腰间,一串碎玉缀着腰带在裙摆上晃晃悠悠。
进了西域之后第一次盘发的女人挽了凤钗,金色流苏垂在耳畔,尊贵典雅让人移不开目光。
军医为她检查过了腿上,确定没有大碍后默默退下。
营帐里只剩下夭杀和希尔木。
“不愧是美名远扬的长公主殿下,这张脸当真看不出已经要到三十岁了。”
听不出是不是讽刺,夭杀摸不清男人的脾性所以不会轻易挑衅,所以她紧紧微微低头,轻声道了一句:“谢殿下称赞。”
“听说你让恺恩把昨天抓的近卫军葬了?”
恺恩是希尔木的旧将,为人憨厚忠诚,一般不会听令于除希尔木外的任何一个人,然而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指使他做事,希尔木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