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云斐把最后一根木头投进火堆,往云姑娘那边一看,却发现那个要求他讲过去的姑娘已经睡熟了,脸色苍白的姑娘好像极冷,嘴唇有些微青,抱着身子瑟瑟发抖,一件单袍根本无法抵御初春夜晚的阴凉。
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勾起,暗红的眸子溢满了宠溺,麻利儿地脱下自己身上仅有的里衣给云姑娘裹上,裸着上身的云斐抱起云姑娘往岩洞深处走了走,寻了一个死角放下来,动作温柔地拨开她因为冷汗粘腻在脸颊上的发丝,然后附身上前隔着面纱轻轻吻过她青白的唇瓣。
“你一直只在乎那个陪了你七年的人,但你可知道,我在你身边亦有七年?”
她不知道!
白眼狼的云姑娘只在乎她的兰哥哥,而他这个在身后默默守护了七年的义兄却是她的眼中钉。
他知道自己被长老责骂之时背后总有一个小姑娘得意洋洋;
他知道每当自己故意露出生气的模样,这个幼稚的姑娘才会喜笑颜开;
他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姑娘在兰华风死后颓唐成什么模样;
他知道失去武功后的云姑娘崩溃疯狂的模样有多么招人心疼;
他知道他每次装作被云姑娘成功捉弄后云姑娘总会贼兮兮的偷笑。
幼稚孩气的云姑娘干净单纯,纵使她双手沾满鲜血也不妨碍她清纯的笑容甜美。
云降雪这三个字已经刻在他的心尖儿上,这辈子再抹不开。
“爹......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