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认得!云降雪心里大吼,可表面依旧一副迷茫的表情,虽然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照目前形势看,如果不按照伯虞的思路走恐怕就算是降雪楼干涉,她也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云降雪只是恍惚了一阵,马上摆出一副吓坏的表情:“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上座上的侯爷很满意云姑娘的配合,作为一个体贴下人的好主子,伯虞立刻和声安慰:“阿雪不怕,不是我们侯府的罪,就算三公会审也无法将脏水泼到我们侯府头上。”言罢,蒙着棉布的眼好像透视一般往身旁邹相的方向瞥了瞥。
云降雪立马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现下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下座一个官员怒发冲冠直拍茶桌:“若是我们冤枉了,那昭贵妃中毒又是谁干的?押送糕点的侍卫都知道半路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那贼人也招了是降雪楼楼主,那贼子说云降雪路上打听伯虞侯爷的事,这只能说明她是冲侯爷来的,伯虞侯爷,您可不能包庇。”
“赵大人认为堂堂降雪楼楼主,罗刹宫少宫主会屈尊降贵做本侯的侍女?本侯尚有自知之明没有如此魅力。”美丽的男人扬起迷人的微笑。
“口舌之争没什么用,就让这贼人自己辨认。”自知说不过的赵大人强撑着面子鼓捣侍卫让奄奄一息的男人自己辨认。
云降雪眼睁睁看着一桶冷水泼到男人身上,冬天跳湖的她深知冷水的威力,还没等她倒吸气,男人以肉眼看得到的动静痉挛,然后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眼,看到云降雪的一刹那脸色铁青。
“黄凯,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随你一起进京的云降雪?”
有人一问出口,云降雪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儿,手心微出汗已经做出要杀人灭口的小动作,然而黄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直勾勾盯着云姑娘,然后嘴角突然流出黑色的血,还没等人都意识到哪里出问题时他已经断了气。
面对死不瞑目的黄凯,云姑娘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甚至连一句话都哏在喉咙说不出来。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大人们慌了,等到叫喊着大夫来到时人已经完全没气了。失去筹码的大人们开始狂躁叫嚣,乱成一团的大堂几乎都是在怒骂伯虞心狠手辣,竟然连人证都杀,而至始自终淡定优雅的伯虞只有一句话堵回所有人:“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