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婶的话匣子是被饶尊给打开了,陈年旧事开始往外倒,又声声赞,这些年都是秦川的乡亲关照,否则她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饶尊找到了话茬,给三婶满了酒,不动声色切入,“这些天怎么都没见您儿子呢?”
别说是没见着,三婶平时话里话外也从不带上她儿子,事实上她是有个儿子的。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三婶脸色就变了,她捏着酒杯,咬咬牙,“那个不孝子不说也罢!”
话毕一口饮尽杯中酒。
不孝子?
这从何说起?
秦三婶摆明了不想说,饶尊有心问也问不出。
蒋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宇,那个犯了族规的人,哪怕是死了,在秦川人眼里也是大逆不道的吧?
难道,三婶的儿子是秦宇?
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做了不好的事,毕竟命是没了,做母亲的总该是心疼的吧?
她暗示了一下饶尊。
饶尊却冲着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紧跟着他又转了话题,提到了秦川人的作息习惯,果不其然就如同他们之前分析的,因为祖辈们害怕战火,久而久之就成了昼伏夜出了。
阮琦忍不住问,“真就没有白天做事的人?”
秦三婶扫了她一眼,刚刚的热情熄了一半,不咸不淡地说,“我打小就在秦川长大,秦川里什么样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