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原打算说嫂子的,但瞧着陈砚松这般唠唠叨叨地问她生活爱好,怕是又要多嘴问一句‘你嫂子是哪家的闺秀’,嫂子的身世来历不能叫他知道。
“是大哥哥花了几个钱,街上找算命先生取的。”
“你哥嫂待你好么?”
盈袖一愣。
这话问的奇怪,哥嫂再怎样,都是她的亲人,又干陈老爷什么事,他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莫不是,哥哥收了人家钱,把她卖了,陈砚松已经将她当作陈家的妾,刨根问底了?
可那也不对啊,要问也得陈南淮以后私底下问,老爷起个什么劲。
“一家子骨肉,自然待我好。”盈袖淡淡地回。
“哦,这样啊。”陈砚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梅濂,笑着问盈袖:“姑娘,你愿意和叔叔去洛阳么?”
见盈袖似有不悦,柔声哄道:“叔叔家里请了好多南方的厨子,做河鲜是一绝,还有……”
“多谢您,但不必了。”
盈袖打断陈砚松的话,看了眼打着哈切的南淮,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听哥嫂说,是父辈的恩情,俗话说施恩不图报,如果爹在世,想来也不会让儿女上赶着讨债。”
“地上凉,快起来!”
陈砚松忙站起来,顾不上忌讳,亲自捞起盈袖。
一瞅,嚯,姑娘满脸的泪花子,瞧着伤心至极。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盈袖总觉得,首富这样儿的人定然是沉默寡言又富有心计的,可陈砚松……仿佛不一样,对她就像父亲对女儿那样关心。
“我,我不想做妾。”
“什么?”
陈砚松惊诧不已,脱口而出:“谁让你做妾,你,你怎么可能当那种下作玩意儿,你是我们陈家的正头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