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控制住自己。
只是有些地方,不是理智就能控制得住的,以至于每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他都觉得更加难捱。
……以及难堪。
他不希望她厌恶他,不愿意她将他当成只会惦记着她身子的人,可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
分辨不清情愫从何而来,但他看到她的每一眼,都能明晰自己的心意。
以至于变得不像是自己。
又如何能够在如此关头,做到圣如佛?
这样杂乱的念头间,他刻意不去看旁的,将目光落在她的秀发上,根根去数她的发丝,又生硬的去找话题:“我记得,你和河儿……”
“分了。”楚楚截断他的话。
“……为何?河儿他不是始乱终弃的人,也不会轻易对人……他……”
“我与师父本就不是爱侣,是正当的师徒关系,在一起时双修提高修为,不在一起时自然就是分了。”
虞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和纪灵一起去的寒冰崖思过,我听文昊说……”
“也分了。”楚楚仿若漫不经心的将手伸入虞秋发间,“我们去小世界历练,在这边只是七天,在那边已经过了七十年,有过几段过往,分得还算体面……师叔祖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不是追问你的私事……”虞秋皱眉,“我……”
七十年的事情虽也让人诧异,但他多大的人了,才不在乎她多几岁少几岁。
“师叔祖是想问我现在独身与否?”楚楚抬起头来,侧目看他。
与他不同,她的容貌是那种初看毫无攻击性,仔细却寻不到半分瑕疵的类型。当她微微侧着头看他,还带着些微的笑意时,那种甜美堪比蚀心的毒药,柔软而不容许抗拒的钻入他血肉。
心底的枯木忽然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