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师父……”
柔软的草地上,才开放的花儿娇-嫩青涩,却遇上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雨滴硕大蹂-躏花朵,狂风急骤吹拂草地,花儿在风雨里弯腰、摇摆、挣扎,却始终逃脱不掉。
于是花瓣沾了水湿透,花蕊凌乱跌倒。
花蜜横流,层层叠叠的花瓣在风雨中怒放,却又在雨过天晴时蜷缩起来。
草地上到处都是残余的水珠。
临时拉过来遮挡的衣物上褶皱脏污,绯红错乱更衬得白雪曜目,褚河低头看去,呼吸刹那间又变得粗重。
他便顺手将脏污的衣裳丢到地上,又将人搂进怀中。
楚楚如脱水的鱼儿般喘息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娇娇软软的靠在师父怀中,眼角眉梢都是媚意。
“师父……”楚楚揉了揉脸颊,“……所以,大长老他,其实……唔……”
又是一番风雨蹂-躏。
弯月隐入云层,高大的树木上枝叶摇晃,连夜枭偶尔的叫声也仿佛远去。
她的意识似乎成了片飘零的树叶,被风从树梢吹落,飘飘荡荡的流浪进悠远的山间,在清晨的浓雾里翻滚迷失。
山间的风时大时小,有时温柔如暖春,有时又冰凉凉的叫她发颤,循环往复……直到风也倦了这样居高临下的游戏,猛然吹散云海白雾后,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
总算缓过来后,楚楚也学乖了,知道师父不打算告诉她大长老的事,遂又问:“虞秋师叔祖现在怎样了?那日他从凌霄峰离开时,听说……唔……”
“……楚儿……”
“所以十一师兄他们是去……嗯啊……”
软塌上垫着的锦缎生生被抓出裂痕后,楚楚终于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