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邯手里握着那天沈潇来求救的那块玉佩,轻轻摩挲了几下,“本王这辈子都只喜欢潇儿一个人,其他的若是敢上前半步,就直接赶出平阳便好。”
彭衍铭为难地挠了挠头,“柳太师是王爷你的第一个儒学师父,直接挡了面子不太好吧?”
温邯对着彭衍铭冷冷地笑了一下,他在乎过这些吗?
“不是,王爷,你不会是想对柳家下手吧?”
温邯没有说话,他确实是想这样做,他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他王妃的位置,不允许这些人每日觊觎着。
彭衍铭心一沉,他怎么觉得他家王爷在寻到救命恩人之后怎么就变得更加泾渭分明了,除了沈潇就是沈潇以外的人和物,就这两拨,连个中间打酱油的都没有。
可越看着温邯对沈潇各种珍重,彭衍铭就越想知道十年前在扬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邯瞥了眼彭衍铭,摇了摇头,“太师府要到了,把你那好奇心收一收,别忘了一会你还得唱个黑脸戏。”
彭衍铭给温邯漏了个尴尬的笑,心里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从小到大,他从没在这位主的身上讨到过什么便宜,可是他依旧愿意全心全意地扶持着温邯十年如一日,从未想过背叛。
或许有些兄弟情谊是从一开始就奠定好的,这么多年生死与共,他们两个早就不是一般的过命兄弟了,只是彭衍铭就不明白了,自己和温邯经历也差不多啊!怎么温邯就成了深井冰,自己反而成了别人嘴里的半傻子,天理不公。
温邯亲自来给老太师贺寿,柳家自然是不会在款待上落人诟病,礼仪饭菜皆是一流,就是若没有那几个含情脉脉看着温邯的柳家孙女就更好了。
“王爷,你的酒要没了,让小女给你添一些吧?”柳家大房看着温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一喜。
柳家大房科举没能走出一条路,年过四十却依旧位居一个六品小官,根本比不过二房,今日瞧着以前王爷来给他爹祝寿都是来去匆匆,这一次有意停留,也就想动点小心思,他比不过二房,总不能再让女儿也被压着。
柳太师一听他儿子开口,面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一方面他是想着可以和温邯结上这种缘分,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温邯说一不二的脾气会因为这件事直接毁了柳家。
但是万一温邯可以看着他的面子上给上柳家几分薄面呢?那时候,就算嫁不了温邯,一门好亲事是肯定少不了了,柳家在衰退,他们需要一个机会。
柳家大房的话刚说完,彭衍铭就扭头看向了温邯,果不其然,那位面不露色的摄政王殿下竟然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沈潇艰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一夜噩梦之后沈潇现在身心俱疲,哪怕中午睡了这么一会,也还是没能把精气神给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