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关拦截鄎军援兵,殿下也亲自上阵,听说也杀了不少人。”
“多少?”
“不清楚,大概有几十个吧。”
“你说殿下这几年打了这么多仗,到处都有他,他不得忙的脚不沾地啊。”
“这还用说,鄎军狡猾,经常半夜偷袭。”
幼宁听着那些夸大的言词,心想齐琮有那么忙吗?他还经常写信过来给她叮嘱关心她的日常起居,有时她在宫里行为有些不妥,就像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一样,下个月齐琮写给她的信,关切的日常唠叨中,冷不丁的便会冒出一句教训她的话。
最可怕的是,如果她当月的回信里没有提及她对她所犯之事的忏悔,再下个月齐琮的信上第一句便会问她,知错了没有。
幼宁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不明白这位自从亲耳听到自己扬言要嫁给他便有些别扭的宁王殿下,怎么突然之间写信同她如此熟稔了。
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过齐琮身在战场都关心她在皇宫里的情况,她自然也不能不回应,她有时不忿总是被齐琮教训,听到别人说他又亲自带兵以身犯险,甚至还受了伤的消息,也仗着他见不着自己,学着他教训自己的语气,指责他不该如此冒险。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齐琮并没有训斥她不敬,而是回她一句,伤势已好,阿宁勿念。
幼宁看到回信以后,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她想象着他身穿铠甲,腰间挂着剑,英挺的面庞让战场飞沙吹的更加硬朗,俯首在案桌前?。
他们的通信渐渐便也添了些家长里短,比如幼宁跟姚夫子新学做糕点,在信上写给齐琮看,也免不了吹嘘一下自己的手艺,问齐琮想不想吃,她故意如此,知道齐琮吃不到。
齐琮写信让她等着。
上一次齐琮给她的信还是说等着他回来让她做。
不过似乎距离上次通信,确实有段日子了。
从前齐琮也会很久不写信过来,幼宁便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好几次把他上次写的信翻出来,看着他写的,等着。
“这回的仗打了三年多,先头曹焘便被殿下带兵驱出鄢城,他那宝贝侄子都被他派人护送回家,玉龙关一战,敌军三万援兵全被伏杀,我看啊,敌军也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