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齐琮在宫里,太后晚膳叫他到永寿宫用,又叫了齐琅和齐瑛,因?为七公主齐妧这阵子身体不适,几位公主便都没有叫过来。
三个仪表堂堂的翩翩少年立在殿内,永寿宫豁然亮堂了许多。
幼宁挨个行了礼,齐琮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齐瑛笑?的温润和煦,“阿宁妹妹近来清瘦了许多,可是天热胃口不好。”
他对幼宁依旧是嘘寒问暖,幼宁因?为贵妃的缘故,对他总是亲热不起来。
齐琮和齐瑛两个,一?个冷过了头,一?个热过了头,对比之下,还是和齐琅说话更舒服。
齐琅今天不知从哪里弄了个鹦鹉过来,提着笼子在御花园瞎溜达的时候刚好被宣德帝撞见了,宣德帝自己不咋地,对几个儿子要求却很高,看见不务正业的齐琅就来气,逮过去一通训,骂他不知进取,整日只知遛鸟遛狗,给?派了差事也不乐意做。
他托着笼子教鹦鹉说太后福寿安康,逗的太后哈哈大笑。
齐琅趁机告状,“皇祖母你可得给?孙儿做主,孙儿好容易找了一?只彩色的鹦鹉,调/教了许久会说好多话,特地带进宫哄皇祖母您开心,结果来时遇到了父皇。”
“被骂了?”
齐琅撅着嘴,“可不是,骂孙儿也就算了,他见孙儿不成器,非要命人把孙儿这鹦鹉屁股上的彩毛给?拔了,还好孙儿跑的快,不然您现在见到的就是只秃鹦鹉了。”
太后拧眉道:“你父皇命人拔你这只鹦鹉的毛,你顶撞了你父皇?”
齐琅讪笑两声,“孙儿没顶撞父皇,只是没经过父皇同意就跑了。”
太后骂道:“混账,你父皇的话,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圣旨,你护着你这鹦鹉跑了,是忤逆犯上你知不知道,还敢到哀家这里来说,指望哀家护着你吗?”
“哎,不是。”
齐琅提着笼子,凑到太后跟前,“皇祖母,孙儿这也是一片孝心,这会子,怕是父皇派来的人还在外头盯着呢,孙儿跑的时候,父皇挺生气的,孙儿这要是出去了,这鹦鹉保不准就活不了了,好歹博您老人家一?笑?,这鹦鹉,也是有功的。”
太后板着脸训斥,“你的哥哥们都到各部任职办差了,你整日遛狗斗蛐蛐,正事不做,说你你就当耳旁风,你父皇要罚你你就跑,躲你母妃那里,躲哀家这里,你好赖也是个皇子,跟谁学的这破皮无赖的行径。”
齐琅嬉皮笑脸的说:“父皇每次要打孙儿,那也就是嘴上说说,也不是真的要打,父皇气头上要罚,底下伺候的又不敢不听,真打了孙儿,过后父皇气消了,还不是父皇心疼,孙儿跑了,不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