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于浩海笑了笑,突然又贴近他的脸,视线在他的唇上停留,像是在努力控制着什么。
方倾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仰头问:“骑马的人都有谁啊?有Art的人吗?”
“有啊,”于浩海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差不多都去了,别的队的就是李可和李艾,你认识他们吗?Air队长李传光的儿子,也是双生子,不过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比我和瀚洋大五岁,原来叫李船大和李船有,我爸爸救过他们,说他们名字不好听,给改了,李夫人也同意了。”
说到这儿他似乎觉得特别逗,跟方倾说:“小时候他们哥俩一个叫可可,一个叫爱爱,可可还勉强可以,你能想象一个Alpha男孩叫爱爱吗?李艾都快疯了,才把可爱的‘爱’改成草字头的‘艾’,就跟我和瀚洋似的,他们叫我小海还凑合,叫我弟‘小洋’,不知道还以为是咩咩叫的小羊,我弟坚决不干,大人只好管我们叫浩海和瀚洋。”
“还好意思笑别人,”方倾白了他一眼,“方咪咪就多好听吗?”
于浩海见他冰蓝色的眼睛冷酷又高傲地剜了自己一眼,立刻单手抱住他的腰,低头狠狠地亲了过去:“可你就是我的咪咪啊。”
方倾被他遮天蔽日般地扑了过来,挡住了所有视线,远处昏黄的路灯、若隐若现的汽笛声、沁凉的秋风等等,周围所有的景物集体消失了。他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就掉进了一个湿润、温暖而封闭五感的笼中,勒在腰上铁铸一般的胳膊越缩越紧,方倾被掠夺了所有呼吸。
热烫的吻温柔而强势,方倾几乎全身痉挛一般站不住了,那人还是搂着他的腰,固定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另一只手蛮横地固定住他的肩膀,随即往上,抚到后颈处。
像是在找位置,那大手在后颈处摩挲着,最后用力捏了捏。
方倾像被捏住了尾椎骨一般弓起了身子。
“……你好香,”过了很久之后,于浩海终于不再撕咬他的唇,而是顺着细长的脖子,与他交颈相依,痴迷地吻他的后颈处,“是什么花的香吗?”
方倾像是如梦初醒,伸手把他推开,并颤抖地捂上自己的脖子,脸色苍白,牙齿打着颤。
“跟我回家好不好?”于浩海又去抱他,“真的受不了了。”
方倾见他已经起了反应,且毫不回避,正抓着自己的腰往他身上贴,不由地错愕和战栗,他是Art战士的儿子,是上将方匀的独子,是水星第一医院将来的接班人,只这三个限定词,就足够别人对他退避三舍,望而生畏了。
可于浩海似乎什么都不怕,一见到自己就动手动嘴,为所欲为,他仿佛理所当然地有权利享用自己,并理直气壮地到让人无法反驳。
“我爸会把你撕碎。”方倾忍不住露出小小的獠牙,以示惩戒。
“……好怕啊,”于浩海温柔地抱住他,轻轻地晃了晃,“还是个小孩呢,打不过我就找你爸。唉,要是能被方医生打一顿后就能把你领走,那打死我都行……你太小了,要是跟我们同龄就好了,我现在这样对你,任谁看都是我欺负你……”
方倾回抱着他的后背,发现自己努力张开胳膊去抱,也只是堪堪环住他的双臂而已,左手跟右手的距离还是很远。于浩海的肩膀宽阔,又高得离谱,墙壁似的身躯对自己来说,是一庞然大物,可自己又想逃开又想凑近,最后只软软地缩在他怀里,听他喃喃细语。
青羚的电话将两人之间的缱绻一扫而尽,方倾摁断两次都还不停打来,他只好在于浩海的示意下接通了电话,对面一阵狂飙:“不是说晚上没手术吗?怎么还不回来!电话不接是干嘛?!”
方倾胡乱瞎掰了什么临时有事,糊弄过去。于浩海只好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车站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