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笑棠被她道破心思,脸也不红,矢口否认道:“我没有那狠毒心肠,全是为了你考虑,好好的人家你放弃不要,累得李显威黯然离开,白费了我一番苦心。”
詹美凤冷眼打量弟弟,“李显威真是新加坡李家?真离开了香港地?笑棠,你老实坦白。家姊已经快被逼上绝路,你可不要再推我一把。”
“你什么意思?”詹笑棠气愤,“骨肉血亲,我怎么可能害你?”
詹美凤扭手指,回想那两月缠绵时光,缓缓道:“我后来想,李显威出现的时机太巧,着实让人放心不下。会不会是设仙人局?”
她弟弟低头思索,又摇头,“应该不会是设局,谁会拿那许多钱来彰显身世?他交给公司的定金,可是真金白银足足十万有多。”
经过这次重大打击,詹美凤自觉聪明起来,“姓靳的自己就开电影公司,左手出右手进,来去都是他的钱,有什么不可能?你亲眼见到李显威离港?谁知是不是办事不利,被姓靳的沉了塘?”
“亲眼见过倒没有,但他有留书一封,说春天会回来投资新片。”
“哼!春天,你也信?”
“那明珠姐怎么说?”
詹美凤踌躇,“明珠不会害我的,这我清楚。”
“李显威不管是不是回到了狮城,现在提起他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于事无补。说真的,你真打算生?家姊,这不是小事,不能轻易下决定。”
詹美凤舒服地伸长腿,摩挲小腹,懒洋洋道:“我已经和他谈妥,生下孩子他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欧洲生活。”
詹笑棠大惊失色,站起来指着美凤鼻子,就想狠狠教训。
詹美凤淡笑,“家姊没有那么蠢。”
他又坐回去,“你打算……”
“他那样心狠手辣,我离开之后单身只影,谁知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日光。我打算跟他耗下去,该吃吃该睡睡,他投鼠忌器,不敢伤我。真正生下了,我不愿走,他也拿我莫可奈何。男人我懂的,再是威风八面,也要个传宗接代的人。”
“家姊,真是他的?不是李公子……”
“就隔那三几天,我哪里知道是谁的!”詹美凤动怒。“我说是他的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