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舒正对着圣女，他倒有些庆幸自己此时的姿势，使得风清韵看不见他脸上的落寞之情。
这些天来一直看着云离歌和风清韵两人之间感情甚好，琴瑟和鸣，这美好的画面对于沈亦舒而言，哪一幕不是令他遍体生寒呢？
越是美好，就越衬得他这个第三人仿佛是多余的。
可明明他对风清韵付出的也是真心，自问不比云离歌少上半分。
难道这世间先来后到的道理，便是如此昭然？
绝无半分改变的机会！
沈亦舒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圣女道：“我不过是为朋友卖命罢了，像这样两肋插刀的情谊，你这个阴险歹毒之人从来都不会懂得！”
圣女冷笑一声，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对着沈亦舒的嘲讽。
沈亦舒对风清韵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要和他们相处久了，都能觉察出来。
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我阴险歹毒，可以称得上是真性情，碰到喜欢的人大不了就强抢了去……哪像你委曲求全跟在一边，可就算你如同小狗一般乞怜也无人理会！”
圣女抬手指了指风清韵和云离歌交握在一起的手，嗤笑了一声。
沈亦舒张了张嘴，却觉得自己心中一片冰冷，就连反驳都不该说什么。
风清韵看不见沈亦舒脆弱的样子，却觉察得到他全身散发着的落寞。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针对圣女讥讽道：“苗疆之所以败落，都是因为你那般行事，可别侮辱“真性情”三个字了！”
原本苗疆和中原之间相处的好好的，还不都是圣女继位之后倒施逆行更改规则，再加上圣女的行事作风阴险暴虐，连带着她的手下人都行的鬼祟之道。
再加上圣女掌握了苗疆的大权还不满足，还想着控制中原各国，借助各国的兵力拥戴自己当上女王……
这样的计划简直是异想天开，可偏偏在她歹毒的手法支持下，竟也完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