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从短时间之内寻找到十多年前被圣女所追杀的那个婴儿,犹如痴人说梦。
陶雨伯坐在帅帐之中,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这一名被人抬到他眼前的士兵。
现在关于婴儿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可是军中的蛊毒却已经愈加紧急。
“这就是蛊发的……人?”
即使是见惯了这些东西的陶雨伯,在看向眼前这个被白布蒙起来的士兵时,都忍不住感觉触目惊心。
他在问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带了一个疑问的语气,实在是蛊发之后的惨状,让人难以想到这一具尸体生前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士兵。
也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风清韵坐在下首,一边听着军医的汇报,一边不时把目光瞥向着一个被蛊发而折磨死的士兵。
但每一次她的目光即将触及到白布顶端那一个还流淌着鲜血的人头时,都会像触电一样的飞快转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也逐渐压制不住圣女所下的蛊。
又因为士兵的体质不同,药效对每一个人的作用大小也不相同,眼前这个枉死的士兵,就是因为草药对他的身体无用,而成了最早的牺牲品。
蛊发,虫噬,七窍出血,惨不忍睹。
这四个词足以概括当前的情况,简练的让人痛心。
军医还在低着头向陶雨伯汇报道:“七殿下,因为我等对这种蛊实在是束手无策,而现在草药也逐渐顶不了什么作用……军中因为有人目睹了这名士兵的蛊虫发作而人心惶惶,处处都是流言。”
陶雨伯有些头疼的用手撑住额头,不用想他都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一种东西的士兵会想出什么来使自己陷入更大的恐慌。
即使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可士兵们的流言已经引起了军心动摇。
现在大家都对“苗疆”二字畏之如虎,即使是陶雨伯现在下令让士兵聚集起来立刻攻打苗疆,恐怕有不少人会选择上逃兵。
苗疆蛊术之威,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