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之后,云离歌才出来。
走到那瓷瓶面前,不死心地又打开一遍暗格,伸手仔细地摸了摸,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心中微怒。
就差一点!就要拿到了,那肯定是土匪头子藏的账本!
云离歌憋着气转身回去,在转身之际,脚下却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映着月光,云离歌捡起自己脚下的东西,扬手放到月光之下,分辨出这是女子的花簪,微微一愣。
是方才熙雯俯身时落下的?
云离歌明白过来,心上一记。
将这花簪放在那架子一侧的地上,推开门一定会看到或者踩到的位置,于是云离歌微微一笑,翻窗离去。
土匪头子睡到后半夜就被膀胱的憋痛感给翻来覆去地折腾,迷迷糊糊地醒了,于是起身出了门解决生理问题。
在外被微凉的风一吹,土匪头子立刻清醒了些许,突然想起自己昨日想要转移的账本,立刻往书房走去。
此时距离天光乍亮还有一小会儿时间,小喽啰们还未起床。
土匪头子一路无人地走到书房,打开门却见放置暗格的架子旁落了一个眼熟的花簪,土心下咯噔一声,急忙扭动瓷瓶打开暗格,里面的账本不翼而飞了!
土匪头子捡起那个花簪细细打量,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怒火,这是他当初带熙雯回山寨时,跑了十里的山路给她买的,为的就是博她一笑。
那是他疼了这么久的枕边人,他心心念念护着的山寨夫人,他纵容她的小脾气,关了屋门什么都听她的,如此还不够吗?
能坐上一寨之主,当然不傻,这事脑子转一转便知,他的压寨夫人为什么要偷他保命的账本了!
“他娘的!”
土匪头子忍不住骂了一声,拐角处正巧路过的苏宁脚步顿了顿,见大当家的完全没有看到他,气压低沉地回了屋。
苏宁思量了一下,转身去往云离歌的房间,有心去把还没睡醒的他给拖了出来。
两人刚到土匪头子的睡房边便听到里面大当家的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