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大军方向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就在大军路线偏移一点的地方，远处的天边又出现了一道青烟。
肖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考虑了几秒，牵动缰绳，往青烟飘来的方向驶去。
这是大白天第三次出现青烟，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可三次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这次肖言路上没有停留，赶过去的时候拼杀还未停止，在搏杀的人群中，肖言一眼便看见了身手矫健，拼杀在最前面的太子殿下。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作为一国太子的他却冲杀在最前面，看的肖言心都提了起来。
好在，敌我悬殊太明显，蛮人不过百来人，可太子殿下的骑兵却有几百人。
面对如此明显的差距，骑着战马的蛮人显然也觉察到了死亡的气息，蛮人被包围成一圈，想要寻找出口突围，几次都被太子殿下给拦了下来。
不远处的火堆还在熊熊燃烧，已经察觉蹊跷的太子殿下命人去灭火，刚刚还想着突围的蛮人见有人灭火，突然大吼大叫起来，瞬间变得悍勇无比，没有一个退缩，一个个嘶吼着不要命地向骑兵冲击。
他们有自己的使命，太子殿下的骑兵也有自己的荣耀。
兵器碰撞的铮铮声，马儿受伤的嘶鸣声，是战场上唯二的乐章。
这是肖言第一次直面冷兵器时代战争，体会它的残酷、血腥。
战场上的人命如草芥，此刻，肖言有了深刻的体会。
冲杀在最前端的太子殿下漆黑的盔甲上全是敌人的鲜血，如同浴血的战神收割人命。
他的刀法自成一派，出手干脆利落，围攻他的蛮人最多，他杀的人也最多，刀刀夺人性命，可就算如此，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没什么变化，狭长的双眸里满是冰冷无情。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怒吼惨叫渐渐平息，肖言在战场外，看的大气不敢出。突然他的身后传来马蹄踩踏的声音，肖眼回头看去，发现一队骑兵迅速而来，肖言在其中看见了顾尚和几位面熟的大夫。
想来是过来查看是否有士兵受伤的。
顾尚也看见了他，对肖言招招手算打了招呼。
穿着铠甲的士兵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没有伤亡，但也有受伤的，顾尚那群大夫立刻进行了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