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乎,无人爱怜。而灵儿,无疑已经在这扭曲的环境里走火入魔了。
林宣目含悲悯地望着灵儿。
“陛下不必这样看我!”灵儿咬牙道:“灵儿受够了那种怜悯的眼神!陆家,他们全家都自诩为圣人,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可若不是他们,我又怎么落到这副境地?陆忠哥哥又何至于作为叛徒遗臭万年?!”
“陛下可还记得寒烟?呵,那不起眼的家伙,陛下早就忘记了吧?她是陆采漪原本的贴身宫女,后来被我顶上了。陛下可知她是如何消失的?那还是因为陆采漪气量狭窄!那寒烟和陛下有过一宿情缘,陆采漪知道了,她根本没有一点作为皇后的气度,便把她打发出宫了。还有!还有我!我这个傻子,还对她抱有一丝幻想,以为她真的会可怜我!陆老丞相修书给她,让她劝陛下广布恩泽,雨露均沾,我也求她念在主仆情分上在陛下面前帮我一把。可她呢?!她恃宠而骄她妄图专宠她忘记了父兄之言她也根本不顾念姐妹情分!”
“陛下,这便是真正的陆采漪!她哪里有什么母仪天下、协调后宫的气度,她从始至终,都只是妄图锁住陛下,妄图拥有不了陛下的专宠而已!”
一片死寂。狭窄的刑房一片死寂。
林宣没有说话,任何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灵儿说完了她想说的全部,疲倦地喘息着,呼吸粗重。
过了良久,久到孙承在想是否该提醒下皇上时,林宣开口:“你说完了?”
“奴婢…说完了。”
“好,你说完了,该朕说了。”
“首先,朕承认,你身世悲惨,值得怜悯。但如果你把自己的一切悲惨都归根到陆采漪或者陆家身上,那你是恨错了人。如果要恨,你就该恨你的那位亲生父亲,陆行夫。”林宣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有力:“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