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晚风掠过。
陈芷珊叹了口气,强迫盛千姿服下药,等她睡着,摸摸她的额头,没那么烫了才放心离开。
翌日。
盛千姿从卧室醒来,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她曲起膝盖,脸靠在上面静静待了会儿。
望着窗外缓慢移动的浮云,呆愣了许久,眼睛几乎没怎么眨过。
昨晚她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关于母亲,关于她的童年,关于顾医生
仔细想想,她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不懂得换位思考。
从小离开盛家自己独立,16岁做书模和平模入圈,基本没有怎么得到过长辈的关爱,齐炀说她有一种“缺爱依恋”型人格。
在择偶方面,对于同龄的男性,她会更偏向于沉稳成熟比她年纪稍大的男人,也会更喜欢外表温润亲近的那一类。
那日,她打电话给顾医生,让他来接她的时候,本就没有说清楚自己去城东的目的是什么。
顾医生的语气有些冲,说出一些气话很正常。
盛千姿下床,倒杯水,喝了几口,忽然很想下去问问他,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来
或许,动过念头,也是可以的。
至少证明,他不是不在乎。
盛千姿换了身衣服,去七楼,纤细的手指伸出,又犹豫地缩回,迟迟按不下门铃,但又不愿跟他再这样冷战下去。
她是喜欢的那一方,痛苦的,永远只会是她。
盛千姿闭起眼,往下一按。
结果,过了五分钟也没有人来开门,她不死心地再按了几次,依旧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