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那个人,是个最倔的驴脾气!上次要不是我追问,他也是不肯把情况告诉我的,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再来找我?”
“那您……”
周红萍叹了口气:“我是听我一起打麻将的小姐妹说的,她老公就是在陆氏上班的。听说整个公司都在裁员,情况实在是不好,要是一直没有新的资金来源,你爸爸就只能计划去申请破产保护了。”
陆锦念愣了愣。
她知道陆氏最近的状况举步维艰,却没有想到,情况已经坏到如此地步。
难怪,像父亲那样傲气了一辈子的人,竟然也会低头。
只是,他就连低头都不愿意把姿态在她面前放得更低一些,甚至,没有一丝悔意。
陆锦念冷哼了一声。
周红萍见她是这幅态度,立刻说:“锦念,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你爸爸他……”
“妈,他既没有开口来求你,你又何苦先着急起来?”
“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你爸那个脾气,是宁死也不会弯一下腰的。可……可我总不能真看着他去死呀!我知道慕之言一定有法子帮他的,你不是跟他现在关系不错吗?你想办法求求他……”
看着母亲对父亲的事如此上心,甚至比任何人都着急,陆锦念不免觉得有些难过。
“妈,上次你不是宁可偷偷把我的戒指卖了,也不愿意开口求慕家的人吗?”
“上次是我糊涂,我哪知道你爸爸公司需要这么多钱啊!总之我是没有办法了,可慕之言有办法啊!你去求求他,好吗?”
周红萍这一辈子,放在心上的人不过是陆锦念父女俩而已。
陆锦念本以为,母亲从前吃醉了酒,总会骂着那个负心汉,是早就将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