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念越是抗拒,他心头的那股怒火就烧得越是张狂,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将这个女人生吞殆尽。
“白子勋到底有什么好?他哪一点比我对你更好?”他按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
果然是在生白子勋的气。
陆锦念冷笑一声:“他绝不会像今天的你这样如此对我。”
他近乎粗暴的动作,几乎是瞬间便停了下来。
她眼角犹挂着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泪珠,唇角咧开笑了起来:“四年前,我刚刚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他说他是我的丈夫,我那时对他说的话全盘相信,甚至以为自己也像天底下所有的妻子一样爱着他。”
“够了!”慕之言面沉如水。
他根本不想听这些细节。
而陆锦念一定要继续说下去:“我以为他深爱着我,我也一定深爱着他。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一次勉强过我,一次都没有。慕之言,单凭这一点,你凭什么和他比?”
这大约是慕之言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比不上另一个人。
他终于松开了手。
伸手想要替她拨开黏在脸上的乱发,她生硬地扭过头去,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好。
她背对着他,显然不愿意再跟他说一个字。
慕之言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
他永远也不会看见在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的那一刻,是如何便瞬间泪流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