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是多给这个害死妻子的帮凶一个眼神,都是脏了他的眼睛。
年妙妙愣了愣,下意识后退一步。
“慕总,我……我知道错了,但是我……”
她太过慌乱,以至于手中的白花掉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的花瓣。
慕之言的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极力压抑的怒火,若不是这里是陆锦念的灵堂前,他只怕真的会伸手直接将这个女人给掐死。
白子勋这时跑了出来,连忙道:“慕之言,你等等!”
他护在年妙妙的身前,对慕之言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非常恼怒,但这件事,年妙妙也并不是主谋,你放她一马吧。”
“放她一马,谁放锦念一马?”
白子勋看了年妙妙一眼,示意她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这三天来,他受到的煎熬丝毫不必慕之言要少。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所有的仇恨怒火也不该发泄在无辜之人的身上。
“年妙妙她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这样周密的计划,是她能想出来的?她顶多也就是被人当棋子给利用了而已,你就放过她吧。”
慕之言的眼神冷冷剜过年妙妙的脸,落在白子勋的身上。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径直拉开车门上了车,扬长而去。
白子勋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看年妙妙,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放心,他今天不动你,以后想必也不会来向你寻仇。没事了。”他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