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军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后终于出院,鲁顺心本打算叫他再留些日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该到处转转,可鲁军不肯,她也没勉强,就给他买了票,送他去了车站。上车前,鲁军问她和葛俊彬怎么样,他在这儿这么久葛俊彬一次面都没露,他也知道不对,但他不好意思问,而且,他也怕问出什么来,但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你还和小彬好着吗?”鲁军说话时没敢看女儿。
“没有。”鲁顺心知道瞒不下去了也答得很干脆。
“是怎么了?”鲁军抬起头,一脸愁苦。
“他有新人了,看不上我了。”
鲁军又把头低下去,半晌才说道:“我就说吧,出来待久了就要学坏了,就花了眼。”
鲁顺心闷不作声。
“那这个姓文的人是好人吗?”鲁军又问。
“嗯···是个好人。”
鲁军看着她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只叹气。
他最后说:“管不了你,我回去了,家里还有鸡,还有地,不回去不行,你也早点回来吧,听我的话,回来找个人,不用受气。”
鲁顺心把他送上了车,他穿着一身新衣服,但那张脸上的苦都是陈年的旧苦,刀刻上去似的深,他闷闷不乐,鲁顺心对他挥手,他犹豫着举起手来,定了一秒,就又放下来了。
鲁军走后,鲁顺心也少了一桩心事,也不用时不时往医院跑了,一下子空闲了许多。
这些空闲就被文家祺占满了。
有一天早上五点多,鲁顺心就被他一通电话叫醒,他开了个把小时的车,带她去一家本地老店吃早餐,之后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公司,那一上午鲁顺心都没什么精神,中午他又带她出去吃饭,她又没能睡成午觉,下午困得几乎昏过去。
跑那么远费那么多时间只是为了一碗粉而已,鲁顺心不太理解,她想睡觉,但是文家祺却不这么想,凡是他觉得好的,他就一定要她也试试,不管她愿不愿意,如果她露出一点不情愿他还要生气,怪她不领情。
鲁顺心也只好习惯,她吃他喜欢的食物,去他去过的地方,听从他的意志行动,就像是他的一个□□。
“我这样是不是很烦人?”文家祺有时也会这么问她,像突然醒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