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移,一只黄色的小奶猫趴在楚留香的衣襟口,很小的一只,瞧起来不过个把月大。
楚留香摸了下鼻子,将手中的花递给银环。银环将铺了帕子的手伸过去,细小的嫩黄色的花从楚留香的手上滚落,似乎还带着另一个人手掌心的温暖,烫的银环指尖一蜷,又逼着自己展开手指不得躲避。
离得近了也闻不见他身上淡淡的郁金花香,想来是今日他没沾香露吧。
楚留香手掌心的花尽数落进了银环的手中,银环一只手不够握,换了两手捧着。
楚留香复低下头捡拾起来,口中温声道:“去坐着吧,我来就好。”
银环眼睫一颤:“多谢。”
他依言坐下,将手帕铺在膝头:“你来取你的酒么?在墙下埋着,你要就自己挖走,记得将土翻开来也要填回去。”
楚留香捡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拾起了一捧,起身站起来交给银环,玩笑道:“原来楚某在冷姑娘眼中就只是个酒鬼。”
他们亲密过,又各自退开来,退开后又发现过去并不能当作不曾存在。于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是那一句冷姑娘都隐隐约约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银环将手帕四角对着打了两个结,不接话。
楚留香垂着眼睛笑了笑,坐在银环身边的石凳上,将怀里一小只的奶猫儿取出来:“这次来是想托你帮个忙。”
“不帮。”银环扫了一眼那只哆嗦嗦的巴掌大的猫儿。
楚留香被噎回来摸了下鼻子将小猫放下:“那我送你件礼物。”
“不收。”银环脚往边上缩了缩。
小猫一般都比较调皮,楚留香的这只却瞧着木呆呆的,仰着圆滚滚的猫脸,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得见了底,着实干净。它像是感受不到银环的躲避,迈着短乎乎的腿嗅着银环的味道便往人身上凑。
“它喜欢你。”楚留香轻声道,“两个月大,身体也好,不难养活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