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弦从车后晃出身体来:“你看起来就像会死在队友手里的人。”
苦艾酒看上去有点愤愤不平的,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因为左弦很快就说:“过来看看这个。”
于是他们就过去看了一下车厢,集体陷入了沉默当中,铁皮车厢里焊着五条锁链,除了有一条是空的,其他上面都捆着丧尸,有男有女,被睡袋裹住,因此没办法挣扎,看上去也没有攻击性。
这会儿已经有几只摔烂了,尸首分离,剩下的那只看上去也奄奄一息,这就是为什么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的原因。
苦艾酒浑身僵硬地站在车外头:“他们在抓丧尸?”
“谁知道。”左弦冷冰冰地说道,“也许是卖给科研所研究,又或者有人需求,总之跟我们没有关系。”
不过这一幕还是让三人感觉非常诡异,苦艾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我们还是不能完全脱离民众啊,这才几天没跟人见面,社会的进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越是接近死城,情况就越严重。”左弦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地图,在上面做了个记号,“我猜测是从密集的大城市开始,考虑车跟人的脚程,其他小型偏僻遥远到基本等同社交自杀的城镇相对较为安全,而我们之前逗留过的那个小镇,应该就属于较晚的幸运儿。”
苦艾酒悻悻道:“早知道那是我跟正常人最后一次交流的机会,我就多说两句话了。”
他们结果了最后那只丧尸的性命,在让人作呕的车厢里翻找起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拿的物资,好消息是他们又缴获了一些武器跟几盒子弹,为贫穷的军火库意思意思地做了些补充,里头甚至还有两瓶水跟四个猪肉罐头,还有一塑料箱乱七八糟的杂货;坏消息是,这辆大卡车是个彻底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收获。
唯一称得上惊喜的就是那三个坏蛋跟几个丧尸。
回到车上后他们又检查了一次卫生间,马桶并没有出什么事,不过车身很明显凹进去一块,把本就不大的空间再度压缩小半,因此他们以后想要进入卫生间的话,可能需要侧着身体进去。
清道夫半靠在沙发上,拉着脸,立下大功的巴/雷/特静静地倚靠在旁边,尽管它现在没有任何威胁,不过考虑它刚刚为一场战役的胜负做出决定性的贡献,众人还是给予了它一些尊重,具体表现在,他们坐得都离这把枪非常远。
“袜子。”木慈正在给塑料箱里的东西分门别类,那三个人应该是刚抢了个小店,东西的包装甚至都没拆掉,“电池……”
里面甚至还有几套印着太阳花的夏衫,应该是真丝的,摸起来很凉爽,苦艾酒喜滋滋地说道:“归我了。”
清道夫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苦艾酒的审美,还是为了他现在还在疼的胳膊。
不过苦艾酒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人,他特别用了一件新衣服给清道夫做了个三角悬吊,从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来他是纯粹为了玩,还是真的特别好心。
在把塑料箱彻底翻个底朝天后,他们甚至还找到了一盒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