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起来,你怕冤枉我?”
木慈淡淡道:“被人冤枉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就自己选一个答案好了。”左弦轻描淡写地避开他的追根究底,“毕竟对我来讲,这两者并没有任何差别。”
没有任何差别?
还没等木慈想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左弦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接下去很长时间,他们都找不到单独的机会聊天,巨大的建筑物当中只剩下五个人,实在显得太过空荡。
在六点钟时,五个人吃了晚饭,苏凌没什么胃口,没吃几口,罗永年也吃得不多,倒是麦蕾大概化悲愤为力量,一个人吃了不少,她脚上的鞋子又换成了球鞋,大概是在广场里翻出来的,漂亮的长裙被裁剪开,免得阻碍行动。
她让木慈想起了陆晓意。
两个小时来消化跟休息,某种意义上实在奢侈得过分,对苏凌跟罗永年来讲,浪费两个小时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等待跟消磨本身也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真正恐惧的是两个小时后将会发生的一切。
可对木慈来讲,每个站点最为折磨的地方就是等待,站点蛮不讲理地打乱他所有的规划,将本该井井有条的生活揉捏成一团乱麻,仿佛比赛开始前漫长而毫无意义的领导讲话。
七点五十分,众人熬过饭后昏昏欲睡的时光,总算来了一点精神。
还有十分钟,每个人都从沙发上站起来,背对背靠在一起,影子这一关给人留下不少阴影,谁也不想躺在沙发上突然就被勒住脖子。
虽然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也知道能逃过去,但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准能活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凌忍不住颤抖起来,恐怖片到底不是现实,喜欢刺激的画面也不意味着就能接受死亡现场。
离他最近的左弦冷淡道:“冷静。”
木慈的目光则扫过不大的房间,再一次确认逃跑的最佳路线跟每个房间的入口。
一分钟。
究竟到底会开出什么东西?
木慈放缓呼吸,禁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之下在无意间主动打开一个新的盲盒。
八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