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高兴里,并不单纯只是作弄到左弦的缘故,更是一种安心感,木慈从这种危险的话题上得到了与左弦真正意义上平等交际的身份,哪怕他只是个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的参与者。
在木慈意识到之前,他的本能已经做出了反应。
如果左弦对我没那么特殊就好了。
木慈心不在焉地想。
吃完饭后,木慈讲述了前因后果,然后他就跟玉佩一起被左弦带到了酒吧车厢,对上穿着夏威夷衫的酒保苦艾酒。
苦艾酒今天的造型非常别致,橙黄色的上衣鲜艳亮丽,还绘满五颜六色的大花,如果再把他的头发染成墨绿色,那就很像一颗巨大的凤梨坐在吧台后面了。
“两杯喝什么酒?”
苦艾酒扶着吧台打量他们俩,像是在看两个上门找茬的,神色有点微妙。
木慈老老实实道:“我不喝酒。”
“懂了。”苦艾酒点点头,又看向左弦,“你呢?”
左弦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笑起来:“我来借打火机的。”
话说得这么清晰易懂,没什么不明白的,苦艾酒一脸了然地点点头,从底下拿出个打火机放在台面上:“你们俩果然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茬的。”
“不开玩笑了。”左弦并没有点烟,他只是将玉佩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转着那个长方形的银色打火机,“有个小姑娘带了新东西上来。”
“我这里是点酒的,不是开火葬场的。”苦艾酒叹气,“你想毁灭它就不能自己要一桶汽油吗?”
左弦摇摇头道:“我不是想毁了它,是想留下它。”
这让苦艾酒非常警觉,木慈注意到他的手一下子搭在了玉佩上,不动声色地问道:“留下它?为什么,你找到下车的新线索了?”
“哪有什么新线索。”左弦巍然不动,“木慈好心而已,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苦艾酒闻言捧腹大笑起来,好像这句话多可笑一样,好半晌才从吧台后直起身来,他擦了擦眼泪:“你认真的?”
左弦漫不经心道:“反正我都这样了,多一样少一样有差别吗?技多不压身,债多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