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作剧吗?还是临时演习。
就在木慈犹豫要不要去门口看看情况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铁皮衣柜被轻轻拍打的响声,这种铁皮很薄,内部又空,在宁静的深夜里听起来极为明显,紧接着,是木头跟玻璃传来动静。
木慈的心瞬间提起,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床头柜跟茶几的模样,似乎有一只手,正在触碰跟确定它们的形状。
这种细微的声音一直窸窸窣窣地在干扰着木慈,而女人又再度开口了,这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睡着了吗?你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冷?”
她根本没走?!
旅馆的房间为了给独卫留出阻隔,剩余的空间乍看起来非常像一把菜刀的形状。
从门口走进来是条较为狭窄的短道,就像是刀把一样,一侧是卫生间的门,另一侧则是墙,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能一眼看到电视机、茶几跟床尾,只有走进来后才能看到摆着床的“刀身”。
木慈听见那只手在动,指甲滑过卫生间的磨砂门,拖出让人不快的声音,慢慢地游走过来。
什么东西?
嗒。
木慈咽了口口水,壮着胆用手机照过去,映照出墙壁上一只湿漉漉的女人手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只手的手腕已经长得有些不正常了,如同蛇一样蠕动着爬行在墙壁上,手被泡得发白发皱,甲面破损,看起来异常粗糙。
手机的光照在那只手上,犹如照在眼睛上一样,长手下意识做出了阻挡的动作。
门外的女人忽然安静下来,很快泄出一声轻笑,嗓音沉下去:“啊~看到你了。”
木慈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全涌了起来。
手飞快地收了回去,房内外倏然陷入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再响起,他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动,而是身体完全僵住了,好像刚刚看见的不是手,而是美杜莎的眼睛。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