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茹玥为这前半句话头皮发麻,听他说完后边的话后,更是惊到从床上跪坐起来,拖着叮当作响的细链去揪他的领口:“什么订婚?”
荆焱懒懒曲着膝盖,仰头看她:“字面上的意思,你听得懂。”
童茹玥:“……”
他从容淡然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怀疑这人
是不是真的疯了。重逢这些时日,彼此见过的面寥寥数次而已,说好听点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认真细究起来,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从头到尾她的态度都表现得很抗拒,他又怎么会看不懂。
真为了年少那一段往事不惜赔上后半辈子的幸福么?
童茹玥无法理解,她发现一直都是这样,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她始终无非预料这位不按常人出牌的套路。
心力交瘁,她深吸了口气,松开他的领子,也没精力再和他讲道理,拉开边上的冰柜,急于发泄地开了罐啤酒。
荆焱没管她,拿了纸巾擦干手上的药,转身去浴室清理,中途临时接了个电话,等到出来后,才发现这姑娘已经闷不做声借酒消愁了好一阵子。
空掉的饮料罐子丢了一地。
他皱着眉走近:“童茹玥?”
她没回答,显然已经半醉,行为举止控制得不太妥当,趴在床上,小腿翘着,托着下巴,一脸迷离地盯着他瞧。
荆焱在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姿势。
就这么对视几秒。
童茹玥忽而笑了:“我是你的玩物吗?”
荆焱怔两秒,过去把人抱起来,她很软,亦没什么力气反抗,趴在他肩头,呼出的气都带着酒意。
她的嗓音低下去,几不可闻,似是自言自语,又问了一遍:“你把我当收藏的玩具对吗?”
荆焱喉结滚了滚,轻声:“不对。”
童茹玥恍若未闻,酒精让大脑异常迟钝,没法正常思考亦没法合理判断。眼前的记忆碎片一重重,全是少年靠着沙发椅背同人交谈的那几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