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道歉的话冲到喉咙口,来不及说完,那人已经站起,像是浑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面无表情地朝外走。
步履很快,追都追不上。
航空公司的头等舱业务已经很娴熟,负责firstcss的工作人员认出是经常飞纽约的客人,接过登机牌,热情微笑:“容先生,这边可以……”
“抱歉,行程取消了。”容淮出声打断:“麻烦帮我行李寄存航站楼。”
工作人员愣住,同那位跑出来赔不是的服务生面面相觑。
两人对视间,容淮已然走远。
十一月底的深秋季节,夜
晚冷空气骤降,没了白日璀璨阳光,呼啸北风在大街小巷肆意穿梭。
除了年少轻狂时偶尔几回肆意,容淮在之后的岁月里再未飚过车。然而今天破例,几乎从机场外的绕城高速便开始一路狠压着油门。
车窗掩不住引擎轰鸣,快到红色警告区域的车速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容淮瞥过仪表盘上的液晶时钟。
距离她同他最后联系,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那通戛然而止的电话,他当时身处值机柜台,环境吵闹,并未听清太多。只能隐约察觉到她附近有旁人经过,而后嘈杂动静穿过听筒,发出撞击的巨大闷响,他很自然地判断手机大概是摔了。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回拨过去,却再也没能接通。
老实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这点功夫,失联范畴的边儿都够不上。或许是手机没电,或许是彻底摔坏,种种可能性太多,机场人流巨大,不小心错过,也不是稀罕事儿。
过去的六十分钟内,理智不断警告他该上飞机,近在咫尺的机会,不提扬名立万,至少也是平地起高楼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