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荆羡佩服他的勇气,艰难道:“你不了解我爸和我哥的脾气。”
若说荆焱是手段狠戾心机深沉的杀手,那多吃三十年盐的荆念无疑就是那种折磨人于无形的大魔头。她记得初中那会儿,家里的生意版图进军新兴电子产业,到她中考毕业,已经有不少同行业的企业老板不堪重负登门拜访。
荆念面对那样的恳求,笑得斯斯文文:“若真做不下去的话,不如我这边收购了,您看如何。”
荆羡年幼不懂事,不明白人间疾苦,看过几本恶俗台
言,经常和宁瑶吹嘘:“我爸爸超厉害的哦。”
当时也是她同桌的宁小花就会好奇:“多厉害呀?”
荆羡就会模仿霸道总裁的口气:“天凉了,xx该破产了。”
两人继而笑作一团。
总之,荆念在她心里就是神,无所不能,她的童年能享受着无比荣耀,绝对和他有着天大的关系。当然了,若是她爸要对她男朋友出手……
荆羡头皮发麻,指了指小区入口的方向,认真道:“你先回去吧,别担心,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
容淮看着她,只字未言,半晌圈了她的手腕朝前走。
荆羡小幅度挣扎:“喂,你在想什么啊?”她抬眸掠过他的侧脸,见他面容淡漠步调不疾不徐,愈发焦虑:“相信我,现在真不是好时机。”
容淮勾了勾唇:“我不喜欢做逃兵。”
自他发过毒誓要亲手摘下这朵娇花时,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原本还打算慢慢攻破,现在剑拔弩张,他怎么可能成那缩头乌龟留她独自面对。
荆羡:“……”
实在拗不过他,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战场。
距离算不得远,伴随着步履,几次深呼吸后,她已经看到双胞胎哥哥从阶梯上慢条斯理往下走。可能是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那张略显阴柔的面上头一回带着那么明晃晃的敌意。
荆焱冷笑:“我出差两天,你就迫不及待跑瑞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