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了会儿,缓缓俯下身同她平视,另一只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捏,唇角含笑:“我该享用例汤了。”
荆羡不争气地脸红,这距离近到似乎一开口就能触碰到他的唇。
从前满身抗拒时她尚且能将自己当成咸鱼,如今心意相通,这人一颦一笑都透着蓄意的勾引。她能感受到他的手从颈椎和身躯的连接处往下滑,沿着脊柱一点点游移……
最后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尾椎骨上边的腰窝处。
即便隔着衣物,这手段也太高明。
荆羡节节败退,颤栗混着感官的酥麻,简直要从她骨头缝里钻进去。她本就是蜜糖罐里长大的姑娘,一身细皮嫩肉,哪哪都敏感,这会儿腿都开始抖。
她对上男人染上旖旎的黑眸,终于选择投降:“我们是不是……”她忍住喉
咙里即将奇奇怪怪要发出的声音,软弱道:“先聊、聊一下。”
他侧着脸,犹如即将要享用少女细颈的暗夜血族,闻言只能遗憾暂停,见这朵娇花哆哆嗦嗦,又扬眉轻笑:“什么都没做呢,这就受不住?”
“你能不能闭嘴。”荆羡忍不住瞪他,心想这人越发离谱,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这一眼,落在容淮眼里,便是含羞带嗔。
小姑娘泛红的眼尾夹着万种风情,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像在求着他继续折腾。刚才漫不经心逗弄带来的些微欲念忽而就高涨,他那点儿狗屁自制力差点瓦解。
他有些无奈,怕真吓到她,便退开些许,坐到边上的沙发,懒洋洋地笑:“不演了?”
荆羡的手落在他掌心,被他一根根地捏着把玩,她垂下眼睫,小声道:“没想演,只打算给你惊喜。”
容淮不说话,只安静看着她。
黑色连衣裙,白色围裙,长发柔顺披在身后,怎么看都是乖巧的小女佣。
他叹一声,手上施力,将人抱到膝盖上,面对面掐着她的腰,声音很轻:“难得穿这样……”
沙发是单人位的,不算宽敞,荆羡手扶着他肩膀,膝盖跪在他腿外侧,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因为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变得额外紧张。
他的下颔微微扬起,轮廓深刻,喉结滚了滚,似是难以压抑:“主菜可以不吃,把甜品上了,就放过你。”
主菜和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