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
“说完没?”容淮倚着墙,眼睛眯着,略有些不耐:“找几个教练去八角笼。”
中年男人喝茶的动作一顿,慢吞吞站起来:“你看你现在也是青年企业家了,煞气那么重不好吧。”
他记性很好,依然记得容淮高中时的疯样。少年活在污泥里,挣脱不了,便天天来这儿发泄,那声小怪物绝对发自肺腑。
容淮笑了:“怕什么,玩玩而已。”
中年男人没辙,一瘸一拐朝外走。
李晋惊讶,没料到竟是个跛子。可他仔细回想了下,这位大叔八年前明明生龙活虎,说话油嘴滑舌,上蹿下跳,国王之夜的皮条客就是他,榨干选手价值的手段厉害得紧。
李晋没忍住:“他……”
容淮淡淡道:“搞那种东西,仇家多得很。”
李晋不吱声了。
很快,中年男人又回来:“给你约了三个,我警告你啊,别以为你是半个老板就能随便乱来,我这儿是正规企业,按时缴税,从不打任
何血腥暴力擦边球。”
容淮恍若未闻,坐长椅上,垂着眼睫,开始往手上一圈圈缠绷带。
动作很慢,但并未生疏,最后,轻轻扭了下脖子,唇边勾着笑,眼里戾气横生。
像是囚禁已久的凶兽终于要出笼。
李晋心知肚明,大佬绝对是憋久了。
校花的事儿过去有阵子了,淮哥照样连轴转,上班开会加班研发,偶尔还去医院跟进病患的移植手术,外表若无其事,实则内心的压抑,就连徐潇那种迟钝的愣头青都感受到了。
李晋真怕大佬下手没轻没重,站八角笼外看了会儿,发现情况还行,碰巧手机响起,他便回了暗间接电话。
是纽约那边的资金事宜,他聊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沟通完才发觉中年男人又在躺椅上了,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却忙活着摸索到一袋花生,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