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他的视力明明触及不到18楼的高度,可他直勾勾的眼神,分明就是瞧着镜头。
笑容也很古怪。
荆羡不敢相信他这会儿居然还能笑。
感觉就是遇上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被逗乐,他散漫地勾着唇,一股子痞坏味道。
这表情可太熟悉了,高中那会儿她无数次自以为是的小心机被撞破后,总能见到他这副模样。
荆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上头了。
半晌,他晃了下车钥匙,指尖虚虚朝上点了点。
荆羡愣住。
什么意思?
正忐忑间,放在阁楼那边的手机铃声大作,连在手腕上的智能设备提示是白婧的号码,她没辙,只得暂且从露台的战场退出。
白婧属于典型的责任型人格,无论多晚,想到有什么计划没安排好,就会立马筹备。
做她下属苦乐参半,苦的是你很可能会在凌晨三点接到她的电话,乐的是你如果超纲完成任务,那么她批假犒赏的时候也很痛快。
“没睡吧?明天早上九点,你替我去发行部参加一下定稿会,不用发表意见,听着就行,顺便1月的样刊可以取了,你空了送两本去青鹭药业那边。”
短短一个月,荆羡已经培养出社畜的觉悟,很自然地回答:“收到。”
白婧也没什么别的屁话,很干脆收线了。
小插曲完毕,荆羡再回到外边往下望,视野里惟有漫天雪花和跑车,原本静候在旁的男人却没了踪影。
荆羡也没管,公寓楼安保设施这两天又升级了,晚上十点至早上六点,非业主门禁卡不能进出电梯和安全通道。
除非他能飞,不然绝对骚扰不到她。
荆羡懒得再花心思猜测容淮的行踪,她换好睡衣趴在床上,想到白婧先前的嘱咐,给徐潇发了条微信:
【抱歉打扰啦,麻烦明早发一下贵公司的具体地址,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