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兴阑珊地嚼了几口,不过脸上的阴霾,终究是散了些。
荆羡后来还在晚自习上和宁瑶把全过程事件分析了一遍,最后脸红心跳得出一致结论——
她应该不是单箭头了。
少女怀春的年纪,总是自作多情夸张一些,荆羡在高中毕业好多年后,才明白,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和喜不喜欢你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
就譬如八年后的今天。
荆羡的视线在容淮的脸上短暂停留两秒,碍于欠他人情的面子,没当面甩开,只暗示意味浓厚
地扫了眼某人放在她腰间的手。
潜台词相当明显。
【你这宣示主权的姿势是几个意思,还不快给本小姐撒开。】
容淮:“抱歉,刚看你没站稳。”
他收回手,绕了台球桌半圈,指尖捻着巧克,慢条斯理擦了擦杆头,抬眸:“怎么玩?”
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温和的开场白,oro对上他略带阴冷的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
都是男人,有些东西心照不宣。
oro扬了扬眉:“中式?美式?花式?”
容淮:“随便。”
“入乡随俗,中式八球,三局两胜。”oro耸肩,拿了三角框摆球,顺手抛了白球过去,“你来开。”
容淮:“可以。”
荆羡坐在一旁,为一会儿即将开始的拍摄工作调试相机。她拧开小广角镜头,半眯着眼,准备先给今晚的模特试试样片。
取景框里,容淮伏在桌面,脊背笔直,腰线劲窄,衬衫袖口被他随意挽到小臂间,从指间到肩膀,无一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