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过程不太愉快。她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没认出她还是故意装傻,如果是前者,那她前些年的耿耿于怀到底算什么?
越想越觉得窝火,荆羡干脆舍了那本病历卡,扭头就走。
背后的男人忽而开口:“荆羡,你在纠结什么?”
他从前每次念她名字都和别人不一样,后边那个字特别轻,即便敷衍,听上去依然有种莫名的狎昵。如今却截然不同,冷冷淡淡,又夹杂着不耐。
八年过去,到底不一样了。
荆羡停在原地,有些不愿意回忆的场景如时光回溯,充斥在脑子里,她忽然就释怀了,转回去,坐在桌前,默默摘掉了口罩。
白嫩的脸颊上大
片红疹,触目惊心,延伸到衣领里头看不见的位置。
他看得很仔细,手上黑色钢笔转了一圈放下,而后站起身,套上医用手套,微俯下身去捏她的下巴。
荆羡下意识躲开,脸上写满了抗拒。
她这幅表情就像被逼上战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容淮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手还悬停在她耳边,他皱着眉,态度冷下来:“别浪费时间,我后面还有病人,如果你不配合,现在就可以走了。”
荆羡气得牙痒:“我……”
打落牙齿含血吞,她最终忍下了这一回。
接下来就是没什么营养又毫无感情的医患交流。
“吃过什么东西?自己知道过敏源吗?”
“花生、核桃。”
“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