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她出席就行了,主角又不是她,穿那么隆重屁用没有。
半小时不到,荆羡推门而出,车里的骆亦白还在兢兢业业给顶头上司汇报今日的盯梢进展,闻到小姑娘身上的青橘淡香时已经迟了。
他只能选择微笑:“结束了吗?挺快的。”
荆羡嗯了声,没多问什么,只从背包里摸出相机,慢吞吞地摆弄。
既然被撞破了,骆亦白不再顾忌,干脆直接请示这两天手头上的运营工作,末了,听筒那边的男人低声说了句话,他点头,顺手把电话递出去。
“荆总让您听。”
荆羡翻阅照片的手一顿,停了半晌,接过手机。
前后座的挡板升起,局外人贴心地给留了个隐私空间。车里太安静了,再加上通话里长久的沉默,静得让人无端烦躁。
荆羡绷不住那根弦,率先发难:“你订婚的日子我会回去,你真没必要像看犯人一样,我已经25岁了,有自由的权利。”
她的口气算不得好,语调生硬,夹枪带棍一大堆,对方却很淡然:
“我从未限制你的自由,忧忧。”
荆羡听他喊自己的小名,有一瞬的恍惚,仿佛浮现了高二那年暑假,少年在家里被她使唤得团团转,极力隐忍着怒火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然而每次他总会平静下来,只因比她早出生两分钟,担着哥哥的名头,所以一直包忍她的无理取闹。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让荆焱强行游说父母将自己送出国……
她和哥哥之间,或许不会生分至此。
车窗外雨势忽而变大,风声呜咽凄厉,荆羡从回忆里清醒,叹口气,结束了这通电话:“不聊了,先这样吧。”丢开手机,她莫名疲累,去戴高乐机场的一路歪在座椅上,再没开过口。
骆亦白很识趣,猜到兄妹俩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未曾搭话,只低头处理公务。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荆羡居然在车上睡着了,脸色粉扑扑,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骆亦白侧头看她一眼,心想,老板妹控其实可以理解,换做是他,估计看管得更严。
原本订的是后日的机票,没想到法国这边出了点骚乱,有人用邮件病毒威胁机场安全,不得已改签到了今日凌晨。行程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