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已。”
“不如今日喝个尽兴可好?”
“尽兴?”林倾尘坐直身子,眼底是深不见底,他还真不敢轻易喝多,喝多只会坏事,继而眼眸皆是笑意,“酒这东西,不是要半醉半醒才有趣吗?”
“没有全醉,又怎么知道全醉的感觉不比半醉好呢?”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左灵绣低低叹出一句,“公子没有听说酒这玩意是解忧之物吗?不醉又怎能解忧?”
这话既像是说给他人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声音如丝,似是有着许多苦楚与无奈,很是惹人垂怜。
听她说出这话,林倾尘露出迷茫之色,只觉这女子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虽只是猜测,但瞬间还是觉得希望变大了许多。
“姑娘心中可是有什么忧愁?”他试探问道。
戳到痛处,左灵绣面色瞬间悲伤了几分,再也强笑不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故作娇嗔的叹出一口气回道:“小女叹世事不公啊。”
表面看似是做作含满委屈,可是,她所说却也的确都是事实。
冬道情长暖心房,煮酒举杯柔怀伤,如是故人,两人彼此轻松地寒暄着。
左灵绣直言不讳,他所问的都一一如实相告,譬如自己怎样结识了萧辽,怎样坐上花魁,如今生活的怎样等等,除了没有透露自己以前的家世背景以外,她几乎都没有避讳。
两人聊到兴起,酒也喝了大半,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接着左灵绣目含春水的地望着林倾尘。
“公子。”
她轻唤出声:“小女与您聊了这么久,却还不知公子姓名家世,若方便,可否告知一二,如有不妥,还请见谅。”
只见她一举一动都是身为一名舞姬的肢体美态,一声一吟都能催化人心,像微风似的引人跟着她起舞,沉醉其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