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带着银白面具的脑袋瞬时从他肩上探出来,他一惊,继而眼神一定,侧过头,不想刚好与那银白色的面具形成暧昧的距离,心下一跳,立即皱眉与他错开身道:“是你?”
三分惊讶,三分担忧,三分防备,最后还剩了一分感激。
诸葛逸勾唇一笑,面具下的性感唇瓣扬起,五分风流,五分俊美,他没回答他,兀自拿起案上的锦帕,一一擦掉书案上的水迹。
敛起眉,南璞玥问道:“我那日应了许你千金,今日可是来取的?”
诸葛逸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分明写着莫名其妙。
他继续道:“千金有些重量,我派人去钱庄为你取来便是,你且告知我你家住哪里就好,下来我派人替你送过去。”
放下锦帕,坐到书案前,诸葛逸抬手倒满一盅茶,借着他刚刚喝过的印迹,一口饮进,那般自然,那般不避讳,简直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直觉告诉南璞玥,这人没那么简单。
喝过茶,紧接诸葛逸闭着眼睛嗅了一嗅,陶醉般的说道:“很香。”
不知是说茶香,还是说南璞玥的口水香。
“兄台。”南璞玥忍不住再次皱起眉,“兄台到底是何意?还请明示。”
“慷慨相送,以身相许啊,难道你忘了?”
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吐出一句,说的十分轻松,好似再说一件吃饭大小的事一样。
那日还没这么直接,今日便大胆的说出要他以身相许?这句话听在南璞玥的耳中,简直让他泛起一阵阵恶心,想到自己与一个男人产生那种缠绵的画面,他就极近厌恶,记忆中,也就只与诸葛逸发生过那么一段床弟之事,不可否认,他喜欢与他做,可是,想到身上骑着的是别的男人,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深吸一口气,南璞玥冷静下心回道:“抱歉,我无那种爱好,并且我已有家室,兄台往后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吧。”
“呵呵,没关系,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过,话说美人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居然忘了我。”他一副伤感的模样说道,“太让我寒心了。”
两日前就觉得他声音耳熟,南璞玥这时才认真打量起他,从上到下,一身黑衣且带一只面具的他,着实让他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不由道:“可否摘下面具示人。”
诸葛逸摇了摇头,只随口提醒道:“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