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笑了笑,“母亲说什么胡话,淮南王府,怎么会打死自己的准女婿呢。”
“......”淮南王府众人愣住了。
他们今日来秦家,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逼迫秦家去他们府上提亲,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他们府找场子的,自家郡主和他们公子公然在人前亲吻,若他们府上不闹上一闹,以后淮南王府的脸在更没处放了,所以才有了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出。
只是眼下,被这秦家小姐这么直白的一讲,这场子还怎么找。
刚刚接话的夫人眼见着自家人被她三言两语堵住了嘴落了下风,连忙应道,“你家公子当众欺负我们郡主,还闹得满城风雨,惹得郡主闺名尽毁,我们淮南王府在背后被人耻笑,我们就是打死他,也不过是维护我们郡主和淮南王府的名声,就是闹到御前,我们淮南王府也是站得住理的。”
她话一落,淮南王府的人纷纷反应过来满嘴附和,一时间厅内又是吵吵嚷嚷起来。
赵淑美听着他们就打死自己儿子讨论的热热闹闹的,一股气直冲天灵感,真是一帮土匪,整日不是打就是杀的,自己文质彬彬的二儿子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家子人,就是这次不给他们打死,将来真要娶了那任妍进门,也怕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她满眼心酸地看向自己的女儿,期望她出个主意能退了这门亲事。
慕瑾看着她的眼神儿,也猜出了她的想法。只是这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涉及到了两家脸面,除了让他们定亲,降低流言带来的更多负面,还真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呃,不,倒是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淮南王府或任妍骄傲一点,出家或寻死,成全了自己的名声,不过,以她对淮南王府和任妍的了解,他们都不是循规蹈矩,为了名声逼死自己女儿或爱重自己名声胜过生命的人。所以这唯一的方法也不是方法。
而且,淮南王府众人今日之闹也说明了情况,只吵吵并没有过动手,并不是要撕破脸结冤家的态度,他们也不过在虚张声势,意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只要逼得他们秦家主动揽下错误,让他们面子里子好看一点。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想到那个明艳张扬的郡主和自己二哥竟有这样的缘分,她从前一直觉得她早晚嫁入端王府
心中轻叹了一句世事难料后,慕瑾扫了淮南王府众人一眼,再次屈膝行礼,“二哥轻薄了郡主确实该死,慕瑾自知理亏不敢替哥哥辩驳。”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最重要的是将此事处理好,让两家名誉损失降到最低才是重点。打死二哥贵府纵然能出气,却再牵扯上一条人命,恐怕事情会变得更糟糕复杂。我父亲不才只是文臣,却也在朝中效力十几载,兢兢业业,在文臣中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慕瑾以为若是二哥真被贵府打死,一定会惹得文臣怨声载道,朝廷动荡,皇上震怒,届时淮南王府就是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所以,我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将这糟心的事儿变成喜事,两家结秦晋之好。”
果然是端王看上的姑娘,处理起事情来头脑清楚,有理有据,递给他们的台阶他们踩着也不跌面儿,比她那只知道和他们争辩的母亲强多了,淮南王府众人心中庆幸这姑娘来了,否则他们和她那糊涂的母亲吵吵到天黑也吵吵不出个重点,就怕最后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托付将两家关系弄糟。
淮南王府众人见好就收,当然,表面上还微扬着下巴,用眼尾看人,努力维持着他们淮南王府的脸面儿,“秦家姑娘的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的道理,若是摊上人命,我们淮南王府有理也变成了无理,搞不好还会被皇上训斥得不偿失。你二哥人呢,我们就不打死了。”
“慕瑾代哥哥谢过婶婶深明大义,放过之恩。”慕瑾再次行礼,让人里子面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