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煦把丝帕折成了小方块,突兀地说了句:“殿下昨夜怎么不抱我呢?”
她心里多少沮丧,只觉得郁昕翊的疏离越来越明显。
郁昕翊才突然想起昨晚,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喝了几杯冬酿酒,说是让他解解乏。
谁想几杯小酒下肚,郁昕翊就觉得浑身冒汗,焦躁的不得了。
柳恩煦说那酒是用很多种补药泡制的,虽是酒,但对身体有滋补作用。
郁昕翊本是极胜酒力的,可他也就只敢喝了三杯。
沐洗的时候,他觉得浑身烧地比火还烫,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柳恩煦可以为他降温的冰凉小手和雪肤。
他把自己泡在温水里,直到水变凉才起身。
本是以为柳恩煦已经熟睡,却不想掀开绸幔才发现她竟穿着一件轻薄的雪色寝裙,乖巧地拎着一只香炉在为他熏夜帐,入鼻尽是那股浓郁芳香的薄荷凉。
她长发披散,丝制寝裙随着她背对自己弯腰的动作完全贴合在她丰腴的臀腿上。
烛光微晃,将丝裙里照地通透。
朦胧的夜火将郁昕翊的注意力全部牵制,直到他胸口一阵凉意,才发现血顺着下巴滴到了白衣上。这才又跑回湢室,将自己用冷水里里外外浇了个遍。
他本是想回东翼楼,可再走出湢室,看到柳恩煦抱着他的被子蜷成了团。他有些不忍,便还是在她身边躺下了。只不过,与她之间隔了两床锦被。
郁昕翊看似漫不经心地抬手拨弄着她头上那些步摇的垂珠,语气平常:“我睡的晚,怕吵了你休息。”
柳恩煦并不领情地“哦”了一声。她昨夜睡得不好,也不光因为担心小初。
——
国公府外,柳恩初的车驾已在门外等候。
直到看见文将军护送蓟王车驾到来,柳夫人李氏拢了拢柳恩初身上的青色绵氅,担心地在柳恩初耳边不停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