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匆匆小跑去追刚走出门的窦褚。
窦褚走的倒不快,好似故意放慢了步子在等她。
窦褚面露悻悻之色,瞪了怀里的小姑娘一眼。
柳恩煦同样掐了他腰窝一把,追问:“所以殿下怎么胁迫他了?”
窦褚这才想到了什么高兴事,薄唇一弯,低头在柳恩煦额头上啄了一口:“这世的债这世偿,少用下辈子扯谎!要是觉得自己还不了这个人情,我就先替他把元玖埋了,也省的浪费了王妃的心思。”
柳恩煦眼睛睁得老大,她觉得窦褚若是个女人,一定没有男人敢让他做弃妇。
窦褚继续道:“所以,我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许森宇身边去打探消息,按时回来报给我。”
柳恩煦看窦褚逐渐凝重的表情,这才觉得他不是开玩笑。
她脸上的嬉笑随意也收敛几分,直到窦褚搂着她走近大殿,关上门,才疑虑地追问:“殿下这么做,不怕别人怀疑你身份吗?”
柳恩煦的确有些担心。
从第一次在行宫死的那个曲平知州,再到韦臻去北疆的行动建议,又到这次他把孙韦凡放在右相身边。
柳恩煦再糊涂,也能多少确定窦褚要对付的人是右丞相许森宇。
柳恩煦有种突然得见天光的紧张,小手发颤地捂住了嘴,追问:“殿下这次出门是去查这件事了?”
窦褚点点头,恢复了惜字如金的状态:“顺便。”
柳恩煦继续问:“那…那能说明什么呢?也许这种鬼头纹比较常见?又或许,父亲曾和许相交好?”
窦褚轻拍了几下柳恩煦的背,想缓解她的震惊,说道:“你父亲曾反对过许相提出的官绅免田制度,据说还因这件事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皇上至今都称赞你父亲继承了你祖父的能言善辩。”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自己身上丝滑的衣袍,半晌才说:“但殿下这么肯定,不光是因为那枚印鉴吧?”
窦褚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