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对长子的痴情,府里无人不晓。
她本是劝说儿媳再醮,可她却怎么都不肯。
直到送走阿芋那天,是她亲眼瞧见当年那桩不堪入目的丑闻。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差点让那儿媳想不开。
可她最终还是为了自己两个孩子,忍辱负重熬过来了。
谭氏靠在凉亭的美人靠上,长叹了口气。
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她抬手去擦脸上的泪。
谁让她教子无方呢…
造了这么多孽,他得还呀。
柳恩初低着头勾起嘴角,这个消息让他感到畅快。
谭氏吸了吸鼻子,把眼角残存的一点泪沾干净,转移话题道:“听你祖父说,你让阿晋去贡院给你交了乡试卷?”
柳恩初这才想起几个月前的事,应道:“随意写写,打发时间。”
柳恩初自小卧床,干的最多的就是读书。
再加上他生下来就有极强的记忆力,这才让阿晋去向考官要了份卷子,自己答着玩玩。
谭氏道:“贡院的杨大人特意送了你的卷子来,你祖父大为称赞。只不过前些日子你病着,这事也没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