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煦走到床边,凝着柳恩初那张似纸糊的恹恹面容。
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如骨柴一般瘦削。
柳恩煦心头疼了一下,边拉着祖母往外走,边焦急询问:“怎么突然又犯病了呢?”
谭氏经过一夜的操劳,此时面如土色。
刚坐到外堂的坐塌上,就听母亲李氏送来轻声:“不知何故,小初这次一直吐血。”
柳恩煦只听说小初之前畏寒,可的确没听说过他还吐血。
于是,她转头去看窦褚手里举着的小木盘。
匆匆走到他身边,又怕扰了他思路,才轻声问:“这是什么?”
窦褚把戳在刀尖上的血块放回小木盘,面色冷冽,眼眸深邃地说了句:“虫卵。”
“什么?!”
走近窦褚的柳君行和柳恩煦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口。
可还没等到窦褚再做解释。
内堂又传来府医仓惶无措的声音,随后传来床榻被重物猛烈凿击的声音。
柳恩煦的心都要从嗓子冒出来。
即便她归家一年,也从没亲眼见过小初犯病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
母亲李氏已闻声跑进内堂,柳恩煦也提步想跟进去,却被窦褚一把拉住,听他冷淡地问了句:“你去干嘛?”
柳恩煦错愕地看了眼窦褚那张漠然的脸,才想到什么,问道:“王爷昨晚说的药呢?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