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褚接过茶杯,看了她一眼。
却没答她,而是兴致不错地抿了口茶,问道:“不高兴?”
柳恩煦看着窦褚神清气爽的样子,根本就不像生病。
仔细想想,才觉得他可能是想躲开围猎。
柳恩煦顿声,坐到一旁矮了半截的杌子上才试探地反问:“王爷怎么不去围猎?”
窦褚却漫不经心地笑答:“没意思。”
柳恩煦的表情更加不轻松,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又问:“还有两日,王爷都打算歇在殿里吗?”
窦褚放下书,视线全都放在坐矮了半头的柳恩煦身上:“你是想去看围猎?”
柳恩煦这才逮着机会,用力点点头。
可又怕这请求过分。
谨小慎微的。
窦褚挪了挪身子,往她那边靠近了些,质疑道:“只是看围猎?”
前面两个字特意加重了音调。
柳恩煦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坦然地点头。
窦褚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觉得好笑。
手肘撑在坐塌上,离她更近了些:“若明日你还想去,就去吧。”
柳恩煦那双如死谭般灰突突的眼睛里,突然就被这句话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