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保姆舀起一勺水递到她嘴边,“你倒是喝啊,给我喝!”
妇人能活着已属奇迹,她能喝水,但需要耐着性子一点点喂,保姆火大地抬腿踢向轮椅,“我还有好多活等着干呢,渴死你活该!”保姆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倾倒杯子往她嘴里面灌。
殷流钦显然不在家,屋外也没有监控,不然保姆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陌笙箫气不打一处来,“你住手!”
她大步经过小道,来到保姆跟前,“让你照顾,不是送给你折磨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
陌笙箫从她手里接过水杯,“人在做,天在看,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教训我?”
“信不信我立马给殷流钦打电话?”
保姆咽下一口气,“我,我也是心急,平日里还有另外的人照顾她,恰巧今日她不在,我生怕来不及准备午饭。”
陌笙箫拉过旁边的椅子,“那你也不该这样,算了,我来吧。”
保姆垂着头,转身离开。
陌笙箫拿起水杯内的匙子,轻舀起一匙送到妇人嘴边,“来,喝口水吧。”
不知为何,笙箫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起奔奔,陌笙箫同样相信,她尽管做不出反应,但谁对她好,她都是清楚的。
这样的人,更需要关怀和耐心。
殷流钦接到电话,匆忙往回赶。园内虽然没有监控,但藏在暗处的眼睛不少。
他来不及把车停入车库,大步来到门口,穿过一簇争相绚烂的花圃,他看见陌笙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