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少从昨天上去后就没见他下过楼。”
陌笙箫走进卧室,何姨已绕过床尾来到床头柜前,“聿少,聿少,徐医生来了。”
房间内风很大,徐谦眉头骤然拧起,“谁让你们开窗的?”
笙箫这才想起,她去阳台的时候忘记关了,何姨忙走过去将落地窗拉上。
“尊?”徐谦放下药箱,走过去拍了拍聿尊的肩膀。
聿尊并未有所反应,徐谦食指探向男人前额,“妈的!”
何姨吓了一跳,“聿少没事吧?”
“你们一个个都死了是不是?”徐谦眸子闪过一道狠戾,何姨从未见他发火,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出声,他扫向旁边的陌笙箫,“你和他睡在同张床上不知道吗?他现在正是伤口抗感染期……”徐谦怒不可遏,猛的又收住口,他扳住聿尊的肩膀将他仰面躺倒,“尊,尊?”
几声之后,始终不见回应。
他起身翻开药箱,手指快速滑过一排药瓶,最终落在最后一瓶上。
徐谦动作娴熟拧开瓶盖,“拿杯水来。”
“好好。”何姨忙不迭去拿水。
徐谦掏出手机,“喂,派辆车过来,我在御景园,”他语速极快地吩咐,“重症高烧,伤口感染,已陷入深度昏迷,我现在给他喂药,将急救室腾出来,马上!”
陌笙箫这才意识到,她的视而不见,却成了见死不救。
聿尊并不是如她所料那般坚韧不可摧,原来人在面临病痛时,并没有所谓的不公平。
何姨端了杯水疾跑过来,“徐医生,水。”
徐谦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聿尊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药根本塞不进他口中,何姨在旁边急的一个劲抹眼泪,“徐医生,不要紧吧,不要紧吧?”
她真是大意,早该上来看看的,这一天一夜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何姨不住自责,眼圈哭的通红。